结语

遥远的中生代，翼龙作为脊椎动物家族中飞行者的先驱率先飞上了天空，在已知三大类能够飞行的脊椎动物（翼龙、鸟和蝙蝠）中，翼龙却是唯一灭绝的一类。它们曾经是地球上无可争议的空中霸主，却还是无法逃避两亿年后王朝覆灭的命运。

我们与翼龙生活的时代横亘着悠长的岁月，沧海桑田，曾经生活在地球上数以亿计的生物种类中只有少数能够形成化石保存在地层中。就像我们常说的那样，古生物化石就是埋藏在地层中记载地球生命演化历史的“文字”，而这些“文字”需要古生物学家来帮我们破解，它们的故事是由古生物学家代为转述的。

对比三大类能够飞行的脊椎动物的前肢骨骼，我们看到：翼龙利用特化加长的第四指支撑起翼膜飞行；蝙蝠则将其第二至五指插入翼膜；鸟类飞行则依靠肢骨和羽毛。没有骨骼的支撑，翼龙的皮膜容易损坏并较难修复。这可能是导致其灭绝的因素之一。

脊椎动物有 3 种常见的飞行方式：滑翔、翱翔和振翅飞翔。

滑翔：从高处向下，现生的爬行动物飞蜥，我们熟悉的第一个会飞的恐龙小盗龙均是这种飞行方式。

振翅飞翔：在飞行过程中始终使用翅膀振翅运动的飞行方式，如昆虫和鸟类多采取这种飞行方式。这种飞行方式要求翅膀符合空气动力学原理。

翱翔：类似于滑翔机的原理，依靠捕捉上升气流在空中滑翔。不少大型的现生鸟类日常飞行时都在使用这种飞行方式，而翼龙曾是最出色的翱翔飞行家。它们多生活在海边陡峭的岩石上，或湖泊边，捕捉斜坡上升气流或热力上升气流等，同时宽大的翼展帮助它们利用气流遨游天际，漂洋过海，抵达它们远方的目的地。

有趣的是，第一篇研究翼龙飞行的文章并没有出现在动物学或古生物学的杂志上，而是出现在 1914 年 10 月英国大不列颠航空协会官方机构的《航空杂志》中。学者研究了无齿翼龙的翅膀关节，指出这种大型白垩纪翼龙主要是依靠翱翔方式进行飞行的。

▲ 风神翼龙科学复原图。绘画：赵闯。

作为脊椎动物最早占领天空的先驱，翼龙的飞行结构未必完美，但这种飞行的本领显然使翼龙在中生代时繁盛于多种生态环境中，成为了最早的空中霸主。翼龙比鸟类早 7000 万年飞向天空，但仍然和自己同为主龙类的近亲——恐龙一样，最终没能躲过晚白垩纪的大灭绝。

感谢读者数月间对“飞向白垩纪——中国翼龙展”系列文章的支持，笔者在此深表谢意！

撰稿 ｜ 董晓毅（志愿者）
图片处理 ｜ 何海滨（志愿者）
责任编辑 ｜ 何海滨（志愿者）